名越再见

跨性别者(Female to Male),性向不明

第十三个梦

2017年9月7日 星期四 雨

他们说能走到出口就算赢。
这里是厦门,此前我们坐火车在海边转了一圈。海边沙滩上尽是破碎的贝壳与海螺,还有些海草。
最后我们来到了这里。
武器箱离我很近,就放在五步外的空地上,四周是黑压压的人群。等开始的信号发出,四周的人群立即填满了那片空地。我最先碰到箱子——箱子大概只能放下六十把武器。在这里少说也有千人,我不知道有多少个箱子,但在心里我想,武器一定不够所有人拿。 箱子里的武器都是粗糙的黄铜,刀口也很钝,摸起来似乎根本不能割伤人。我被人推挤,只好快速翻了几下,抽走一把镰刀。这镰刀也不像镰刀,比镰刀小些,尤其是刀口,短得跟锤子差不多。
拿好武器我便奔向入口,入口仅容一人通过,我只想快些离开,没注意入口外是怎样的场景,于是扑通一下就掉进了水里。
浮到水面时我才看见飘了些絮状的云的暗淡天空。像是刚下过雨,而不久又将下雨的样子。湖水蓝绿色,水面晃动得有些厉害。背后也是有许多人同我一样跑得太快直接掉水里的,还有些人不会游泳,站在入口处大约三米长两米宽的白色平台上。远处漂来不少的树枝,脏兮兮的,我决定快点游到岸上。
上岸,我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棵树的树干上。是一棵老橡树,枝干弯曲而粗壮有力,树皮上覆盖着薄薄一层青苔。我心想自己既没带绳子,又没拿手套,这会儿只好徒手爬下去了。轻松下树,地上盘根错节地长着橡树的根须,旁边还有五六棵同样巨大的橡树。四周只有一条路能够离开,此外四周竟都是湖水。在这里我看见一个女孩同样站在树根上,我们相互交谈,感觉还友好,便决定同行。
我边走边打开手机看这里的地形。稍微讨论了一会儿便决定了路线,走出去顺利的话,大约要一整天。路上我第一次遇见其他同盟,是一个四人同盟,两个人坐在石头上,意识到有人靠近,一个扎马尾的女生抬头没有表情地看了我一眼,随即低回头去看着地面发呆。我看了她一会儿,没看见武器,想着他们不会伤害我们,便心有余悸地走开了。
走着发现有不少人从场地外走进来,我才发现原来入口不止一个,我们似乎落后了好长一段距离。
继续前行,我以为会有人死,会有人受伤,会看见厮杀,但都没有。渐渐有人一个个加入我们两个,最开始和我同行的女生来者不拒。我有些失望,加入的人看起来都是弱小并且可能是伪善的人,这样的人平时不能做出贡献,还可能在关键时刻反咬一口。
但我也不好说些什么,至少现在没有出什么意外。前面是一扇铁门,有一队人守着。我稍微愣神了一下,就看着铁门后郁郁葱葱的景色愣了愣,忽地发现气氛不太对劲。
所有人都缄默着,甚至连气息都屏住。我不知道刚才那队人的首领说了什么,然后忽然欺负了他们队的一个胖子。
这种情况下都能内讧,都能同性相残?真不懂他们。我看了一眼便别过脸继续看门后。他们暴行结束他们倒是没有阻拦我们,直接让我们离开了。
随着天色渐晚,我越来越紧张。前面出现了工作人员两间房,现在他们已经离开了。我走进一个房间,房间里的一切都落了灰。深红色的厚窗帘拉上了大半,遮住了本来就微弱的霞光。中间一张木制办公桌,桌上没什么有用的东西。桌后是一把黑色皮椅。我走到桌子前搜了它的两个抽屉,也没多少有用的东西——手电筒没有巴掌长,快没电了。再搜,出来几个电池,还算能用。最有用的大概是那把水果刀——25厘米长的水果刀,我在手指上试了下刀刃,比我的“镰刀”还锋利。
我走出门,众人在门外随意站着。刀我并不打算留给自己。我在人群中找到一个初中同学,我本想叫她的名字,可是直到把刀递过去了,心里徘徊着两个字,还是不确定她叫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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